【养猫】——开封奇谈同人小剧场

在微博看到于是决定过来搞事了!哪里有鼠猫哪里就有我!
并不知道小剧场该有多长,所以分成了几回,每一回都可以当作一个独立的剧场来看……吧?
开封奇谈全员向(并没有),主要还是鼠猫嗯,五爷放心你会很帅的【
最后,喜欢请点左下角的小心心w


【1】
天子脚下盛世太平,日子悠闲的白玉堂今日照例来开封府串门,却将猫窝翻了个底朝天都见不到猫影子。
四品护卫的房间如常的整洁,是以白玉堂立刻就将目光锁定在了床上那鼓起一团的凌乱被褥上。
他将油纸包放在桌上,一把掀开被褥,底下是一只正兀自睡得香甜的黑猫。
……这猫现原形了不成?
黑猫眨着水汽迷蒙的猫眸,拉长身子抻了个懒腰,露出白茸茸的爪子。
哟呵,还是只少见的乌云踏雪。
“展小猫?”白玉堂唤了一声,在得到黑猫细声细气的回应之后,开始饶有兴趣地薅着猫毛,从头顶顺到脊背再滑溜到尾根。见黑猫抖着耳朵尖儿没反抗,便得寸进尺继续往下……
然后被黑猫嗷一口咬在手指上。
“你这猫还真舍得咬啊?!”
在下可是正经人——黑猫舔舔唇,半眯了玻璃珠似的黑眸。

【2】
“你说展昭啊,今天的确没有见到他……”
书房内,包拯把玩着桌上的湖笔,一脸懒散:“不过你不用担心,猫养熟了,会自己找到路的。”
“什么叫自己会找到路啊!”白玉堂眼角一抽,“你们开封府当真把他看做一只猫不成?!”
“一天到晚都猫儿长猫儿短的人似乎是你吧。”
“大人……”一旁的公孙策凉凉地打断,“工作时间不许看杂志。”
“哦……”被点名的人乖乖地闭了嘴,将卷宗后的《名伶》揣回层叠的衣裳里。
这府里的人某些时候还真是不靠谱——白玉堂挑眉道:“所以展昭的去向?”
“一切如你所见。”公孙策的语气安稳而轻巧,仿佛在陈述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
要说那只正对着油纸包里的烤鱼虎视眈眈的乌云踏雪是展昭,用膝盖想想这都是不可能的事情;只是……
一切如他所见。
那只能够轻易让他情绪化的猫,敢情还是一只猫妖……
“既然展护卫不在,那么这护卫一职……就烦请白五爷代劳了。”主簿先生将算盘中的算珠拨弄得脆响,不紧不慢地开口,“白护卫是不会拒绝的吧?……”
这声护卫叫得还真是顺口——白玉堂望着那一排排明摆着透出威胁意味的圆润算珠,无奈一叹,只好应了下来。
就当做是为了某只现了原形的猫妖吧。

【3】
“真不知道五爷是犯了什么病,居然替你这玩忽职守的猫背锅……”白玉堂坐在桌边支颔念叨着,瞪了桌上的黑猫一眼,“我可警告你,不许给你五爷添麻烦,不然就薅秃你的毛!”
“咪。”黑猫湿漉着眸子叫了一声。
“蠢……蠢猫!不许撒娇!”
“咪呜………”
“…………要吃烤鱼吗?”
“喵!”

【4】
这一晚,四品护卫的房间里上演了一出“猫落平阳被鼠欺”的好戏。
身担护卫一职的白玉堂光明正大地鼠占猫窝,语气戏谑态度嚣张,颇有你奈我何的架势。黑猫抗争无果,只得退守至桌上那只铺了棉布的木盆。
时节已近深秋,夜里天气寒凉。
黑猫赌气似的把自己团了再团埋进柔软的棉布里。
后半夜,瑟瑟发抖的黑猫在睡梦中被人拎回枕边。
“蠢猫,冷了也不会喵一声。”

【5】
白玉堂顶着猫走出聚福楼的雅间。
他方才兑现了不久前他欠给展昭的一顿全鱼宴;并十分庆幸自己选了雅间,否则他将烤鱼举得高高调戏黑猫,却反被黑猫拿头当跳板的故事大概不久后就会出现在评书里了。
锦鼠戏猫反被猫戏,这当真是一段佳话。
“哟,这不是白五爷吗?”聚福楼的掌柜停下拨弄算盘的手,抬起头来将白玉堂上下打量了片刻,“您这是……”
白玉堂揉揉猫脑袋:“喂猫。”
……这没上色的人的癖好还真不是一般人能消受的。
“您这身衣裳……质量看起来并不上乘啊。”
白玉堂从不会亏待了自己。是以他来到汴京之后,身上的衣裳都出自这扬名天下的绣坊。
听得这句话,白玉堂饶有兴趣地笑了:“这又是什么说法?”
“掉色都染到猫身上了。”
白玉堂:“…………”
黑猫舔舔自己雪白的爪子,无辜地喵呜一声。

【6】
吃饱喝足的白玉堂和吃饱喝足的猫踏上了回府的路程。
黑猫站在白玉堂的肩膀上,脊背挺得溜直,无论对方是蹲下身挑拣摊铺上的小玩意儿,还是和沿途的行人们打招呼都安安稳稳,巍然如山。
行至半程,行事自由的白五爷忽然福至心灵,带着黑猫取道左路,七弯八拐进了一处少人的巷子。
他偶尔也会看见汴京城里连成片的民宅上,有一个红色的身影在屋顶间腾挪跳跃,仿佛一团跃动的火焰。
习武之人多半都喜欢这种感觉,仿佛能扶摇而上九万里。
展昭也不例外。
“展小猫,”白玉堂挠了挠黑猫的下巴,意味深长地一笑,“你可要抓紧了。”
话音刚落,他足尖一点便轻盈地旋身而起。
深秋时节落叶漫天,屋顶的黑瓦缀着金灿灿的微卷的落叶儿,明暗交织别有一番风情。锦毛鼠那一身如影随形早已练得纯熟,薄底快靴踩在上面几乎没半点声响,足尖微点便蹿出几丈远。
黑猫微弓着身子伏在他肩上,爪子在那上好的锦衣上勾起无数线头。
“展小猫!喜欢么!”
黑猫带了点儿愉悦的喵呜卷进秋风里,几个起落便被远远地抛在了后头。

【7】
第三日,白玉堂和黑猫在房顶上晒了大半天的肚皮。
过了好几日晒肚皮的悠闲日子的白五爷觉得自己不能再继续咸鱼下去了,于是便跑去找马多明询问解决的办法。
“这个啊……其实再好解决不过了。”听得这句轻描淡写的话,白玉堂眸光一亮,难得摆出了一副聆听受教的姿态。
司天监大人自信满满地将卷发一撩:“那么,我们先从一个故事开始:从前有一位公主……”
于是白五爷又一个宝贵的下午,就荒废在了青蛙王子的故事中。
“我们的传说就是这样。”马多明认真而严肃地点头,末了还拍了拍白玉堂的肩,“来吧,给你家猫一个充满爱意的吻吧。”
……怎么可能会有这种东西!
回到房间里,白玉堂面对着优雅地蹲坐在他面前的黑猫,在内心里掀了好几百张桌子。
黑猫咪呜了一声,疑惑地歪头。
“你这小猫还装无辜,明明与你五爷朝夕相对了这许久……”白玉堂凑近黑猫,黑猫面对那审视一般的目光,只是不慌不忙地甩了甩尾巴,闲散而慵懒。
眼前的猫眸忽然和记忆中那双深潭般平静深邃的眸子摇晃着重叠。
白玉堂的心底起了微澜。
他从未觉察到那展昭的猫儿眼这样好看,好看到竟让他想要沉溺在那样的目光里。
这些天里他无数次地考虑,如果这猫当真要缩在这身子里过一辈子,他白玉堂又要怎么办。
他翻来覆去地思考了个通透,甚至连睡梦中已步入知天命之年的他坐在屋顶端着酒坛子,身边都是一只啃着烤鱼的乌云踏雪。
他的生活不应如此。
即使将来年老,伴在他身边的应是那个虽缺乏表情,但偶然的微笑却可以融化冰雪的展昭,而不是一只他不善照顾的小生灵。
爱意。
这个词出自那位心脏病患者的口中,怎么想怎么可笑。
只是他七窍玲珑心的白玉堂,当了真。
而且没觉得有什么不好。
于是一瞬间灵台通透,所有的芥蒂都像阳光下的水汽蒸腾消散而去。白玉堂轻笑一声,捧起黑猫的脸,缓慢而认真地靠近。
黑猫嫌弃地后退了一步,脸都皱成了一团。
“……死猫你还敢嫌弃我!”锦毛鼠恼怒地炸起了一身耗子毛,一口咬上猫耳朵,而后不顾黑猫惊怒的喵呜便要强吻下去,却忽然听到房门打开的声音。
他转过头去,发现被他念叨了好几天的四品护卫正站在门口,随风舞动的红衣烈火似的灼目。
“你……对我的烤鱼做了什么………”

【8】
两人蹲在房门前的空地上,看着黑猫享用展昭带回来的妙鲜包。
唔,果然是猫随主人,连吃饭都像展昭一样细嚼慢咽——白玉堂感叹似的将视线在两只猫身上来回逡巡。
“好好的一只猫,为什么要叫烤鱼?”
“唔?因为它背上的伤疤很像鱼的纹路。”展昭拨开黑猫脊背上的毛,上面隐约纵横着几道浅痕,“叫烤鱼很贴切不是吗?”
……是的,而且还是烤糊了的那种。
白玉堂腹诽了一句,又听见展昭说:“而且若是把自己心尖儿上的东西作为它们的名字,据说是可以心想事成的。”
“这样……”白玉堂难得没有对这种无据的传言冷嘲热讽,反倒是若有所思地喃喃念着。偶然侧目而望,却一下子撞进了那人刘海下明澈的深潭里。
国土安平,盛世繁华。这汴梁城里有太多值得白玉堂去留恋的东西,他却执拗地将目光停驻在一只猫的身上。
自此便再也移不开眼。

【9】
后来,白玉堂不知从何处拐了一只奶猫儿回岛,白毛柔顺黑眸明亮,仿佛一只滚动的毛团子,看起来煞是可爱。
啧啧,这耗子养猫,倒是天下奇观——蒋平摇着羽扇,端详着正兀自扑蝶玩耍的猫儿:“诶我说五弟,这猫……你打算起个什么名儿?”
“它啊……”白玉堂将一颗葡萄送入口中,语气闲散而愉悦。
“叫展小猫。”


【小剧场后面的小剧场】
“公孙先生,为何不告诉白玉堂展昭的去向?”
“说与不说,又有何分别?展护卫回家探亲,他一个外人总不能掺合。”
“只是按白玉堂那玲珑性子,怎会真把烤鱼当作了展昭——”
话语戛然而止,府尹与他的主簿意味深长地对视许久,最终还是不约而同地露出了笑。
“关心则乱啊……”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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